照例的,我要给你述说我的朋友阴森。到此时,我已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曾经是我的朋友。因为我对他的一切知之甚少。我所有对他的消息都来自于传闻。或者说是臆测。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曾经在这世界存留过。如同做过了一场梦。醒来时浑没有什么痕迹。
街上的通缉令在风化之下已经面目全非。没人再去留意曾经有个嫌疑犯在某处张贴着广而告之。更没有人去理会他是否是阴森。
我从寒冷的冬季里走出来,慢慢向着春天靠拢。太平鸟的声音已经在头顶的天空滴沥滴沥的叫响。如果这么写下去,你会发现这成为一篇类似散文的东西。而,对于这是一个故事的说法也乏善可陈。我在努力的制造一个四不像。先前有些想象的好奇。后来有点厌倦。现在,姑且有一搭无一搭的走下去。
阴森在我的理解中应该在更北的北方。或者他在涅瓦河畔。涅瓦河由拉多加湖流出,舒缓的奔芬兰湾而去。穿越列宁格勒州。在她庄严的岸上有青铜的大城。你们从查良铮先生翻译普希金的青铜骑士里会找到阴森在那里的答案: 我爱你,彼得兴建的城,
我爱你严肃整齐的面容,
涅瓦河的水流多么庄严,
大理石铺在它的两岸;
我爱你铁栏杆的花纹,
你沉思的没有月光的夜晚,
那透明而又闪耀的幽暗。如此,大家应该明白了,阴森在圣彼得堡。涅瓦河的浪花里浪漫而且英雄的城市,不是圣彼得堡又会是哪里。那里美女如云。有欧陆风情。那里的女子都容颜姣好,气质大方。男士彬彬有礼,而且有绅士风度。对于阴森来说,有漂亮的女人,而且是开化的,不局促思想之地,是人类理所当然的居所。何况有一条美丽的河。何况有美人鱼的传说。何况,那街上的女人随便一个都可以邀请到酒吧里好好的谈话,然后可能迸发激情呢。如此之地,阴森就算不去,我也想着什么时候要去了。我好歹会点英文,俄文,一点点斯拉夫族的土语。一点点手语。当然,我掌握的博大精深的汉语到了那里也许能派上用场。这么说去圣彼得堡的就应该是我而不是阴森这家伙。但想着美好总是人之所爱,他去就去了吧。
在圣彼得堡的阴森没有理会船老大以及运河上的事情。他或许对老板娘已经忘却了。他的抽屉换了东西。而他本人,在未知的情境下,被我当面团,捏着,想象着接下来的事情。我在捏着的同时是很佩服面点师的。阴森估计也有稍许佩服我的成分吧。就像本来他不是什么高深的鸟人,我偏偏要抽丝剥茧的给形而上了。他经常喝朗姆酒。有时喝杜松子酒。钱从哪里来?他老子给的吗?如果不是,而他偏偏又没有在当地工作的话,那他是个我们的间谍这事情就有点谱。问题是间谍也要有掩护身份,而他又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那他当个艺术家应该是最恰当的。旅欧艺术家,暂居圣彼得堡,就可以经常去涅瓦河畔。经常出入于一些仿佛高级的处所。当然不是政府,而是类似于国内卡拉OK一类的地方。但我讨厌卡拉OK 驴鸣般的架势。所以他的出入也必在钢琴,风琴,二胡(好像这个那里没有)提琴等比较高雅至少俺听着不那么闹腾虽然听不懂好歹可以催眠的如此音乐氛围内驻足。叫酒吧还是什么呢。他穿黑色燕尾服,下摆掖着条毛巾。欧洲人一般把这东西放在上衣袋里。而我们习惯掖着,在腰间。阴森属于我们,就只好在腰上了。虽然如此打扮有些惊世骇俗。
故事正在开始。胡说也刚刚开始。我个人喜欢那个城市。所以估计这家伙会在那里晃荡一段时间。
[ 本帖最后由 thewho1021 于 2009-3-26 08:33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