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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瘸子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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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正传

  (一)

  改革开放之初,有着经商之风的江南小镇,开始经办起了小市场。由于这里
是方圆几百里的第一个市场,一时之间,生意兴隆,客商云集,好不热闹。

  看到这里如此热闹,活跃在这一带的黑势力也抬起头来。癞三就是这股黑势
力的头子,带着一帮喽罗开始收起了保护费。慑于这些人的淫威,小商小贩们有
怒不敢言,虽然舍不得,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只得每月把自己的血汗钱交给他们。

  此地有一个小贩,是个大美人,今年才二十五。前年男人生了病,不治而去,
家里只有一个二岁的女儿和她相依为命。她的皮肤很黑,人称黑寡妇,癞三早就
对她垂涎三尺了。每到月底收保护费时,他都亲自出马,到她店里小坐一会儿,
热情地嘘寒问暖。明眼人一看就知,癞三啊,对她有意。

  那黑寡妇是个聪明人,这事哪能不知呢。她知道,这泼皮不是东西,要是自
己跟了他,女儿就完了。她知道自己不好当面拒绝他,只好用拖字决一拖再拖,
装傻发呆,蒙混过关。

  可癞三是什么人啊,岂能每次都这样?在市场上人多不好办她,到家里你还
跑得了不成?

  那一天,夕阳刚一收,癞三就去了她那儿。

  黑寡妇的家,位于镇西面的一间小酒馆对面,房子有些年份,是早年少有的
二层木结构的楼子。据说她男人当年的家是个大户,只是文革时,她公公被打成
大资本家,被拉出去吃了枪子儿。她男人也因此也被牵连坐了几年牢,得了一身
的病。家里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被抄走,只留下那一间破房子依稀还彰显着过
去主人的不凡和荣耀。

  (二)

  话说癞三带着几人兴冲冲地到了黑寡妇家,不巧的是,黑寡妇竟然不在家。
于是,几人就在对面的酒楼里喝起了酒,直等黑寡妇的到来。

  说来真不巧,那天,是黑寡妇的货到站的日子。等到她把货装点停当,已经
是晚上八点多,怕女儿担心,饭还来不及吃上一口,就急着往家里赶。

  刚到了家门前,黑寡妇就被癞三的手下叫住了。几个人久等她不到,正骂骂
咧咧地叫嚣着,现在来了,怎么能放过她呢?于是,这些善于见风使舵的手下便
讨好地把黑寡妇拉扯到了酒店里,硬要她陪癞三喝酒。黑寡妇思女心切,哪有闲
心与癞三游玩?再三起来要走。几个手下一看这样,便上前一人一只胳膊,硬是
按住了她。黑寡妇一看这阵势,知道今天倒大灾了,如果自己在家门口被他们这
样戏弄了,以后哪有脸在这里活啊。可是他们是一群无赖,如何是好啊?

  「你们是不是男人啊?对一个女人都这样?癞三,你看看你的手下!」无计
可施的黑寡妇使出了激将法,希望这样能够唤起癞三的男子汉气魄来。

  「住嘴!老子在这里等了你三个小时,叫你过来喝杯酒怎么了?老子的面子
就这么点?」有些醉意的癞三,端起酒杯摇晃地站了起来,随手「啪」的一声,
朝黑寡妇的美丽的脸上扑出杯里的酒。

  刚才癞三在手下面前丢尽了脸,想自己在黑道上,好歹是他们的头,要个女
人能不容易?而这黑寡妇不识好歹,面对癞三软硬不吃,癞三心里早就有气,现
在趁着酒意,全都撒泼出来了。

  「癞三,你这个流氓、无赖,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你可别
乱来!」黑寡妇想吓唬他。

  「吓,老子就是流氓怎么了,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癞三上前朝着黑寡妇
的脸,「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打得黑寡妇两眼直冒金星。

  「住手!」怒喝声从酒店的另一个角落里传了出来。

  刚才癞三的几个手下按住了黑寡妇时,酒店里为数不多的顾客怕惹事上身,
早已经躲闪了。想不到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在看热闹,这喝叫声,把个癞三吓
了一跳。

  等到癞三他们回过神来时,他们都笑了,原来这人是卖串烧的瘸子。这瘸子
呢是个孤儿,那腿由于小儿麻痹症,细得从上到下,只有一层皮,而且还短几寸,
走路只靠另一条腿支撑,粗细对比显得特别夸张。每走一步,几乎摇晃成一个圆
圈。

  癞三手下见应声的是一个如此之人,放下黑寡妇,就围了上来。在几个人的
合围乱打之下,瘸子不敌,倒在了地上。癞三气不过,上来猛踢猛拳,打得瘸子
哎哟不断。为泄愤,癞三抄起两瓶啤酒,往桌子上咂了一下,然后猛地戳向瘸子
的脸。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瘸子的脸上露出了十几个白白的大洞,好一会儿,鲜血
才涌满了整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场面惊人的恐怖。

  癞三虽然经常打架,却也不曾见过如此景象,眼见得自己的杰作,不免手儿
颤抖,内心恐惧,遂携着几个手下落荒而逃……

[ 本帖最后由 RachCooL 于 2008-12-11 18: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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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个月后,瘸子出院了。

      纱布拆掉了,啤酒瓶在瘸子的脸上留下了两个大圈子,先前白色的伤口,已经换成了可怕的紫红。

      这天,瘸子从店里购了两把锋利的匕首,便径直地去找癞三了。傍晚时分,在一间新开的酒店里,瘸子见到了他们。

      仇人相见,当真是分外眼红啊。

      癞三几个冲了上来,欲围住瘸子再一次狂殴。瘸子不及他们靠身,怒目圆睁,迅速从腰间拔出两把匕首,往癞三的肚子上狠狠地插了进去。

      眼见得癞三被刺了二刀,倒在地上,其他人早已吓得脚都软了,纷纷作鸟兽散。瘸子弯下腰,盯着躺在地上的癞三,伤疤露出狰狞地黑紫,更见可怕。瘸子嘿嘿地笑了几声,把匕首擦拭干净,摇着那圈子,走了。

      癞三没有死,但是从此之后,他的胆已经死了。自己虽然收人家保护费,但是,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害怕的圆睁的双眼和那张狰狞的紫色脸孔,还有那杀气,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在他的眼前,反复地出现一幕:寒光一闪,身上便立时出现了两个大窟窿,鲜血汩汩直冒……

      又是一个傍晚,癞三找到了在家的瘸子。瘸子正在煎着串烧用的食用油,黑寡妇在灶前帮忙着添柴。眼见癞三找上门来,瘸子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摸,两眼狠狠地射出寒光。此时的癞三早不是当年的癞三了,看到瘸子扭曲变色的伤疤,早已经吓坏了。“扑腾”一声,跪了一来,“瘸老大,今天我是来道歉的,都是我的错,请收下小弟吧!”

      看到如此不可一世的老大,今天却是跪在自己面前痛苦求饶,瘸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瘸子叫道:“癞三,我与你不是同道,你还是回到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中去吧。”

      癞三无奈道:“瘸老大,你有所不知,自老大上次教训了我,我的手下早已经跑光了,他们哪敢再与我为伍啊?再说,有了您瘸老大的威风,我们哪敢啊?”

      瘸子看着癞三如此狼狈,心情十分的痛快,心想,这些人平时不做事,就会欺负人,散了也好……但是这些人身无旁技,除了打架斗殴,他们还会什么啊?不如收下他们,免得在外面害人……

      瘸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着癞三,故作厉声道:“你要是跟着我,就必须听我的,要是做不到,趁早滚蛋!”

      癞三哪敢不听,早不住地点着头答应了。看那阵势,癞三必是天生做狗的料,对着强过自己的瘸子,他除了忠心听从外,几乎没有了当年的威风。如果癞三是野兽,那瘸子就是那驯服者,一旦慑住了野兽的心,想必他永远都会服从于他了。

      瘸子要不是那腿坏了,天生是个老大的料,又长得一张满是伤疤的吓人的脸,外加捅癞三时毫不留情的狠劲。

      “癞三,你给我听着,现在有两件事要你去做:一是以后不许再打黑寡妇的主意,她是我的人;二是,你去招集你的手下,一个也不能少。”瘸子发号施令,俨然是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

      癞三唯唯诺诺地走了。


[ 本帖最后由 极寒六月天 于 2008-11-1 21: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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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兄弟还是喜欢写这样类似于故事会的文字

还有后续吧?
我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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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没有明天 于 2008-11-1 21:22 发表
呵呵
兄弟还是喜欢写这样类似于故事会的文字

还有后续吧?
我等着看呢~
喜欢?也不见得,这只是我最近尝试地地方,在这里,发了不少习作,什么类型都有,纯粹是为了尝试,兄弟要是看过我的习作,这部分内容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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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楼 的帖子

兄弟的前几篇帖子都算看过吧
很不错的说

至少
我脑子里可是想不出这么多的东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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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当晚,瘸子来到了信用社主任家。这是一家新造的三层小洋楼,楼外面建有一人高的围墙,大门上挂着一把几斤重的铁将军。瘸子暗忖道:到底是有钱人家啊,楼造得精致气派,围墙都造得比人家的卧室平整。

      瘸子攀上那围墙,刚一纵身跳下,突然觉得有两黑呼呼的东西直扑向自己,速度非常地快。好在他有准备,拿起腰上的匕首,就往黑影的肚子上直直地捅了过去。只听“呜呜‘地两声,黑影跃在地上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而瘸子呢,也是受伤不轻,他的两只胳膊也是血肉模糊,疼痛异常。

      “啪!”一只耀眼的白炽灯在瘸子面前发着白光。里面走出一个有些肥的中年人,瘸子认识这个人,他就是主任。

      主任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两只高价买来的大狼狗,心疼不已,想不到来人竟然在一眨眼之间,就收拾了,让人惊讶。而瘸子那可怕的疤痕脸和滴血的两胳膊,更让主任害怕。主任想报警,可一想,此人如此厉害,等警察来了,怕自己也报销了。一想到报销,主任完全失去了胆量,颤抖着嗓门说:“你……想……干嘛?”

      “借钱!”

      “多…少?”

      “50万!”

      “啊?……这么多?……有保人吗?”

      “有,就是我!”瘸子把手上的匕首亮起来。

      “可……也不能这么……多啊?”

      “就要50万!”

      “那…什么…时候还?”

      “三个月!”

      “好吧。”面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主任知道,报警是没有用的,唯一有用的,只会加速自己小命的完蛋。

      “拿过来!”

      “啊,现在?没有这么多?”主任叫苦不迭。

      “现在有多少?”

      “十……万哦,十五万。”

      “先拿这么多,明天再拿三十五万!”

      “我会把钱还你的。”瘸子看着发呆的主任,安慰道。

       就这样,瘸子把钱拿走了。

       当然,第二天,瘸子也顺利地拿到了钱,而主任在上面的担保人上写着自己的大名。


[ 本帖最后由 极寒六月天 于 2008-11-1 23: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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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两天后,瘸子把癞三他们叫过来开会,顺便安排一下往后的事项。瘸子把小镇市场上的商品分成几类,然后派人到市场上与那些小商贩对着卖。一件衣服,他卖三十,你就卖二十五。他降到二十五,你就降到二十,有多少卖多少,不要考虑亏钱的事。凡是这个市场上的经营的商品,都要派人去卖。

      一听到亏钱,癞三的头直摇,天下哪有这样的生意人啊?明知道亏钱,还要去卖?可瘸老大开口了,也是没有办法。

      散会前,瘸子特意安排了几项重任:黑寡妇负责会计,癞三呢,负责调度。钱的事,他包了。

      瘸子把贷款的钱,你五万他五万的分到下面。由于有些商品找不到批发站,为了完成指标,有时还得以零售价买来再降价亏钱来卖,一时间,市场里非常热闹,到处打价格站,你降十元,我就降十五元,搞得各经营户损失惨重,只有那来拣便宜的顾客们,兴奋得像过年似的。由于便宜实惠,几天不到,瘸子他们几乎抢光了市场上的客源。经销商们一个一个,除了看着自己不断亏钱以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商贩们损失惨重,瘸子损失更惨重。黑寡妇算过,一天下来,都要亏他个三千五千的。

      就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市场上有些小商小贩们,本来就是小本经营,哪经得起这样的亏本,有些来自外地的人,便有打算退市另作他图了。

      这时,瘸子就派癞三去与那人协商,合作经营,利润各半。小商贩们一看这癞三,哪敢惹他啊,听说能合作,还能赚钱,哪有不答应之理啊?

      瘸子在大概不到一个半月,基本上摆平了那个市场,而亏掉的钱,也开始渐渐地补回来了。

      三个月后,瘸子收回成本,如约还掉了50万。紧接着,瘸子开始了更加雄心勃勃的计划。用同样方法,挤掉镇上的别的商贩,整个镇及附近的镇乡,全部控制在瘸子的手里。

      一时之间,瘸子名声大噪。


[ 本帖最后由 极寒六月天 于 2008-11-1 23: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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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当然,另一方面,瘸子也赢得了黑寡妇的心。黑寡妇自从被瘸子称作是他的人后,几乎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就是垂涎她的癞三,照了面都叫大嫂,毕恭毕敬。更让黑寡妇欣赏的是,瘸子虽然称她是他的人,但从来都对她客客气气,有时还帮他带孩子。有一次,孩子感冒发烧了,瘸子二话没说,就叫人把她送医院,比亲老爸还要细心照顾。这些,都被黑寡妇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她觉得,瘸子虽然人丑,相貌有些怕人,还瘸了腿,但是,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女人可以依赖依靠的人。瘸子瘸的是外表,这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心瘸,这世上有多少身体不瘸的人,心却瘸了的?

      黑寡妇就想把自己嫁给他,可他似乎没有多少意思。这让黑寡妇很是着急,虽说十个男人见到她有九个会动心,但瘸子却是除外。这点,让黑寡妇又是高兴又不免心生幽怨。男人老实自然不错,但是,老实成铁疙瘩一块,不解风情,这也令人郁闷。

      黑寡妇是会计,所以与瘸子的接触很多。有时忙到深夜,黑寡妇还会给他做夜宵什么的,他换下的衣裤,经常被她拿去洗了。两人关系亲近的就像是一家人,除了那方面没点破。

      这样过了一年,瘸子经过一年多的打拼,赚得是金钵银钵的,过年分红的时候,瘸子把他们全部招进来开会分红:手下人至少都有五万进帐,而癞三与黑寡妇,拿到了二十万。看着这么大多的钱,癞三心里暗暗地发誓,即使做一辈子狗,也值了。

      散会后,瘸子特意留下了癞三:“这里有十万,你拿着,算是大哥送你的礼物,大哥只有一个要求,解散队伍,各自营生去。用你分到的钱做做生意,应该会有前途的,不要再混黑道了。”

      一听瘸子要赶他走,癞三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下子跪了下来,苦苦哀求。“不要再求了,我们这样做生意,其实也是不行的,欺行霸市的日子是不会长远的。见好就收,这里还有三十万,你分给你的手下,叫他们去自谋生路吧。大哥平时没求过你什么,这事,就当大哥求你做的。”

      癞三那天是怎么离开瘸子的,只有黑寡妇看得清清楚楚的。想不到癞三这样的癞人,也会抹着眼泪伤心的。瘸子临走前,给黑寡妇多留了二十万,说是给她女儿长大了上大学用。


[ 本帖最后由 极寒六月天 于 2008-11-1 23: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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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也就在那一晚,黑寡妇向瘸子表露了自己的爱慕之情,至于最后如何结果,镇上的人不得而知。

      他们只知道,从那天后,再没有见到瘸子,几天以后,黑寡妇也失去了踪影,有人说,她去找瘸子去了。





     一直想说一些大道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为什么写这样的东东,真不知道。这个故事最初灵感来自哪里,我已经差不多忘记了,在这里,多写了几篇小说,本来都想写微型的,怕兄弟们认为我在写故事会。明天兄弟说俺喜欢编故事,本人也觉得有这个感觉,算了,权当是故事会好了,怎么表达自己的看法,什么样的载体,都只是一个壳而已。如果兄弟们能喜欢,称作什么都无所谓了。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如果兄弟有什么好的主意和建议,请及时留下来,俺会非常感谢的。

    今天在电脑前狂写了一天,累得都抬不起腰了,突然有一个想法:不写怎么知道自己怎么样,不坐怎么知道自己腰会疼呢?
   
    废话一堆,呵呵。


[ 本帖最后由 极寒六月天 于 2008-11-2 00: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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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淡1978 金币 +1 金币不在多,有兄弟我的真心! 2008-11-2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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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彩!我看了兄弟的几篇的小说创作,在情节设计上的确不差。兄弟说的故事,起起伏伏,比较吸引人。对于短篇小说来讲,你已经能做到故事中饱含做人的哲理的境界了。

最后告诉兄弟,别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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